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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風嵐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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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風嵐正式開始了她作為下忍的生活。

木葉下忍的新手任務無論經過了多少年月都一層不變:帶小孩、照顧老人、撿垃圾、當家教、尋找走失的阿貓阿狗甚至勸吵架的夫妻重歸於好……諸如此類調解家長裏短、處理鄰裏糾紛的小任務,和平得不得了。

對於D級任務,第三班的成員態度各有不同。凱和小李不用說,在各種級別的任務中都能充分燃燒自己的青春;天天則是勉為其難,為做任務而做任務;天才寧次大少爺對這樣簡單到無聊的任務則是相當不屑一顧的,整天都臭著一張臉。而風嵐,卻是相當享受這些瑣事的:在敬老院裏陪老人們說說笑笑、端茶倒水洗衣服;在幼兒園裏和小朋友們唱唱跳跳、畫畫游戲講故事;垃圾回收知識宣傳時她介紹得最為專業全面通俗易懂,等等等等……那叫一個投入啊!

她是真的這麽想的:忍者為什麽一定要打打殺殺的啊?為創建和諧木葉貢獻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還有錢拿,不好嗎?

風嵐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有一種飽經滄桑後的大徹大悟和洗盡鉛華般的返璞歸真。

風嵐有時候也會遲到,當然,肯定沒某位精英上忍過分。凱問她為什麽,她回答得相當理直氣壯:“我路過公眾市場的時候看到小早川爺爺買了很多東西拿不動,我就幫忙送他回家……他很可憐的,兒子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犧牲,老伴兒幾年前也去世了,就剩他一個人……”

“有這種事?走,我們去看看老人家還有沒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的!”凱一打響指,就帶著第三班風風火火地去日行一善了。

在風嵐的「熏陶」和凱的帶領之下,第三班成了木葉遠近聞名的「義工班」。

由此,風嵐也得到了鄰裏鄉親們的一致喜愛:“誒,那個宇智波家的小丫頭啊,還真是很不錯啊……我記得從前宇智波家也有一個很熱心的孩子,不過,還真是可惜了啊……”

風嵐聽了這話也就一笑而過,沒什麽過多的感慨。唯一的感觸卻是:怎麽?這難道預示著,她將來也會黑化?啊不,她從來就沒白過好不?

隊友中,小李顯然是把她當成了「同病相憐」的「吊車尾」,本著笨鳥先飛勤能補拙的指導思想,小李每天晨練都不忘捎上她,四點半準時到風嵐家敲門。顯然他把這當成了報答風嵐生存演習中相救的方式。

於是每日,木葉郊區早起的大爺大媽們,都能看到兩個「勤奮」的年輕人,踏著晨光浪花,開始了一天的訓練。只不過,精神抖擻的小李倒栽蔥倒著繞木葉走,睡眼惺忪的風嵐正栽蔥正著繞木葉走;小李修行,她在遛彎。

按風嵐的邏輯:寶寶能四點半鉆出被窩陪你晨練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好不?你還想要我咋滴?

因為目前做的都是D級任務,都不出村,完成任務後幾人就聚在一起修煉。小李苦練體術,寧次苦練柔拳,天天苦練暗器操縱,而風嵐則坐在一邊苦苦嘗試開寫輪眼。

期間,風嵐還「不恥下問」地向寧次請教了一下開白眼的方法和查克拉的控制方式。面對寧次恍若看著智障一樣的眼神,風嵐振振有詞:“不都是瞳術嗎?你告訴我白眼和寫輪眼的用法有差嗎?”

“……”寧次答不上來,畢竟他沒寫輪眼,無法做對比實驗。

於是,身為正統宇智波族人的風嵐,便拿著小本本,蹲在盤膝而坐的寧次邊上,認認真真地聽寧次講解日向一族白眼的使用方法,奮筆疾書。

寧次有些好奇,某位上課走神睡覺吃零食的學渣,竟然也有做筆記的一天?於是趁風嵐不註意就把她揣在懷裏的小本本拿來看了一看。只見攤開的那頁上,畫了兩個疑似眼睛的圓圈圈,周圍環繞著無數剪頭往裏打的射線。寧次看了老半天,才意識到這些箭頭大概指的是查克拉流。

由於畫風過於寫意靈魂,寧次表示,連他這個原作者都無法把圖像重新還原成自己剛剛講述的內容。

另一邊風嵐盤腿而坐,雙手結印屏息靜氣,將全身的查克拉都往雙眼集中,猛然睜眼爆喝,氣場全開:“寫輪眼·開!”

她這一聲大叫,把凱等人的註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風嵐只覺兩股帶著查克拉的暖流從雙眼溢出,不禁感嘆道:“啊,不愧是寫輪眼,果然厲害。我現在雙眼發熱,覺得有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正從我眼中流出……”

眾:“……”

她又嚴肅地自言自語道:“但是奇怪了,為什麽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呢?嗯,一定是我還不習慣這種天地為之變色的力量。多加練習一定就好了。”

寧次雙手抱胸,閉眼扭頭不看她:“不,你只是哭了而已。”寧次真心覺得,風嵐按她圖上畫的那樣練習,不搞瞎眼都已經是萬幸了。

“哈?”風嵐不可置信地用手背抹了抹雙眼,果然視線清晰了許多,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上面沾了透明的液體,濕濕的、亮亮的。

“不可能!”風顯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她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明明開眼了!你們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變色了?”

天天、小李和凱齊刷刷地搖頭。

“我不信!!!”風嵐淚崩,繼續道,“寫輪眼·開!”

“寫輪眼·開!”

“寫輪眼·開!”

……

圍觀的四人都覺得她沒戲,便各自散開不提。於是,風嵐第n次開眼嘗試宣告失敗。

到了晚上,風嵐回到家,往哭得紅腫的眼睛裏慢慢滴著眼藥水緩解疼痛,她覺得,為了讓大家相信自己沒開寫輪眼,也是操碎了心的。

倒也不擔心會不會傷到眼睛,偶爾流淚也算是情感的宣洩,權當排毒了,而且她小時候試著強行開眼時也是這麽做的。還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術:秘法·說哭就哭之術。

所以,對於假哭,她老有經驗了。

反正那時候有一段時間,她總是淚流滿面的,也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弄得止水後來實在看不下去,扶著腦門兒勸她道:“風嵐,沒用的。不要再用查克拉刺激淚腺了……寫輪眼不是這麽開的。”

風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眨了眨眼問止水:“那我要怎麽開啊?”

止水似乎想像往常那樣地笑,卻只勉力抽了抽嘴角,摸了摸她的頭道:“時候到了,自然就開了……”

止水那時的模樣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底,似一痕無法觸碰的灼燙,緘默地熔蝕著潰爛的皮肉,不舍晝夜,讓猙獰的瘡口永無愈合之日,時至今日依舊流淌著淋漓鮮血。

風嵐有時候想著,如果時間可以逆轉,那麽,她絕對不會問止水這個問題。

絕對、不會。

……

當然,他們小隊也不是總接這樣獻愛心的扶貧助困公益任務,比如有一次,三代就委派他們去給商業街一家新開的咖啡屋做宣傳。

明明是一家很正常的咖啡店,也不知道店主是為了炒作的噱頭還是因為個人的惡趣味,一定要他們穿女仆裝和扮成泰迪熊玩偶站在門口「攬客」。而且,店主提供的裝備也是巧:一大一小兩個泰迪熊和三套女仆裝。

作為帶隊上忍,凱表示他豁出去了,主動拿下了一套女仆裝。可是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怎麽都塞不進小巧玲瓏的女仆裝。於是凱只能認命地套上了泰迪玩偶服。寧次本來也是要扮泰迪的,可是,換裝的時候,店主突然走了進來,搶過泰迪服塞進了小李懷裏。

寧次:“……”

好吧,天大地大,委托人最大。

說服寧次穿上女裝已經是極限了,讓他站在咖啡店前臨時搭建的舞臺上,跳著萌萌噠蘿莉舞,一邊唱:“輕輕靠近你的耳朵,擦狼黑喲~”,或者“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妙妙妙妙妙~”那根本是做夢!

木葉最強、日向一族的尊嚴不容侵犯。

於是最後就變成風嵐和天天穿著女仆裝,在舞臺上又唱又跳,兩個拿著氣球的泰迪在臺下隨著音樂搖擺,不時地還逗逗過往的小朋友。而某位黑長直高冷“女神”,則木樁子似的站在店門口,端著托盤,提供各種咖啡和甜點的試吃。

風嵐其實覺得,按照這個店主的惡趣味,那兩個泰迪應該是給她和天天準備的。

“我說,你這樣不行啊!”剛剛唱完“Pick me pick me up”中場休息的風嵐下臺去找寧次,“你這麽板著臉,把客人都嚇跑了,微笑、微笑啊!”她捏著自己的臉,用力提著嘴角,試圖給寧次做個優良示範。

寧次白了她一眼,果斷閉眼扭頭不看她。

風嵐也翻了一個白眼,切,不識好人心。就該讓委托人說你消極怠工然後扣你酬金。

風嵐在心裏惡狠狠地想著。

“啊!”一聲驚呼忽然傳來,雖說是驚叫卻帶著說不出的柔怯,讓人即使被嚇到也不舍得大聲呵斥。

風嵐有些好奇這是誰,猛地轉過頭去。她紮了久違的雙馬尾,頭上還戴著蝴蝶結女仆頭巾,甩頭時發尾掃了寧次一臉。寧次嫌惡地偏頭避開她的發,但那襲來的淡淡橙花香味,卻避無可避。

她看見一個白色瞳孔的深藍色短發小姑娘站在咖啡館前,捂著嘴看向他們這邊,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的驚訝。

“寧、寧次哥哥……”她小聲囁嚅著,仿若蚊吟般低微。

寧次見了她,從鼻子中冷冷哼了出了聲,然後白眼驀然開啟,殺氣畢露。

小女孩嚇得倒退了一步,繼而雙眼緊閉,忙彎腰鞠躬,惶恐道:“對、對不起……”然後埋頭跑開了。

風嵐有點不爽寧次對雛田的態度,埋怨道:“誒,你妹妹嗎?很可愛啊,你那麽兇瞪她幹嘛?看,都把人家嚇跑了!”

寧次收了白眼,轉正了頭,但閉眼沒看風嵐,頗有幾分眼不見為凈的意思。

“我哥就從來不罵我……”風嵐小聲嘀咕了一句,又對寧次說道,“我記得她叫雛田對不對?好像是日向宗家的繼承人……”風嵐裝作不知道寧次的態度,繼續啰嗦道,“我以前應該是見過她的,而且好像還救了她……對對對,就是幾年前,宇智波和日向一族的新年團拜會上,你好像也在場對吧?……誒誒誒,寧次你幹嘛?我說別走啊!試吃還沒發完呢!”

寧次顯然是不耐煩聽風嵐廢話,把手裏的托盤往她懷裏一塞,扭頭就進了員工休息室。

風嵐看著寧次高冷的背影,搖了搖頭,不屑地撇了撇嘴:嘖嘖嘖,日向家就是毛病多。

不過話說回來,木葉的宇智波和日向這兩個血繼限界世家,貌似族內矛盾都挺多的。雖然歷史遺留問題覆雜,但一言蔽之,不過就是:肝?!不肝?!

只是宇智波是矛盾肝不肝木葉,日向是糾結肝不肝宗家而已。

風嵐在心裏默默地做了個攤手的姿勢。

作者有話要說:

戲精風嵐,在線C位出道。大家鼓掌2333

其實風嵐是和平主義者的說23333

至於為什麽忍者世界會出現抖音神曲,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ω·)╭

順便,女仆裝的寧次君,哪位大大?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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